莫问

狂徒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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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合一，新一章在后面

chapter16.

药的瘾是多久之前留下的严浩翔也忘了，发作不好受，尤其是每一次需要延长用药期限的时候，减少的那一部分药量当然不会让他好过。

房间太静，严浩翔死死扯住手上缠着的绷带，企图让动脉的刺痛通过血液不流通得以减少。

嘴里一股铁锈味儿，严浩翔忍着呼吸，低头窝进被子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
刘耀文醒来就听见动静，坐起身拉开了应急灯。

那边床上半天没声响，灯光只照亮一小片，严浩翔就埋在阴影里，过了很久，终于传来一声微弱的回应，“闭嘴，睡觉。”

严浩翔觉得自己好像暴露了，他声线都有点颤。

最受不了这种高岭之花，刘耀文连带着那点对严浩翔颤抖声线的关心也消失殆尽，关了灯一起陷进黑暗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严浩翔左手已经完全青紫，他终于舍得松手让绷带松开，一圈一圈绕。

不知道刘耀文睡没睡，严浩翔不敢太大声，咬住被子深深呼吸。

第二天早上，刘耀文第一次见严浩翔起得比自己迟，等他都洗漱完了严浩翔还没起，马嘉祺过来敲门，看到床上的人皱起了眉，叫道：“严浩翔。”

没人回应，马嘉祺想上去查看，却被刘耀文伸手拦了下来。

“我去看。”

走到床边，刘耀文将被子向下拉了拉，看见严浩翔鬓间的细汗又伸手关了电热毯。正准备开口，刘耀文突然间心里生出一点别扭，“啧”了一声，叫道：“严浩翔，起来工作。”

没有人回应，但刘耀文看见他眉头皱的更深，于是凑过去，装作看不到马嘉祺，说：“翔哥，起......”

他话还没说完严浩翔就睁开了眼，伸出一只手掐住了刘耀文的脖颈，却没有什么力气，想要扑倒刘耀文，自己也一起掉了下去，跪坐在了对方腹部。

看样子是还没醒，马嘉祺走过去抓住严浩翔的小臂，示意他坐到床上，“回回神，他是刘耀文。”

对于意外，严浩翔表示抱歉，刘耀文表示无所谓，凝着的气氛中，马嘉祺依然面无表情，“先去训练，之后刘耀文来指挥室。”

等到严浩翔洗漱好，两人一起去了训练场。

刘耀文还挺在乎间谍的事，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，他还是乖乖拿起了枪。

严浩翔在他旁边，今天他换了只手，右手拿枪。

刘耀文时刻关注着，直到最后训练结束，严浩翔左手只用了两次，一次装弹，一次卡枪托。

刘耀文犹豫了一下，觉得自己管的真多，还没抛出去的问题自己又咽了下去。

今天没见到贺峻霖，穆勤说他回中央了，上级特批的。

刘耀文看着他一直在严浩翔身边绕，不高兴就写在脸上，叫了一句：“穆勤。”

穆勤宛若惊弓之鸟，立即收起星星眼，“到！”

刘耀文扔过去一把手枪，“训练。”

“是！”

丁程鑫也没来，严浩翔一个人坐着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刘耀文放下手枪，在穆勤“你让我训练自己却当甩手掌柜”的眼神下开门走了出去。

路上和一个蔬菜配送员打了照面，对方带着帽子和口罩，和刘耀文擦肩而过，他身上的一股香味让刘耀文不舒服，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。

指挥室里马嘉祺又在抽烟，不同的是，和丁程鑫一起。

幺儿进去的时候表示罕见，在丁程鑫略带不明笑意的眼神下立刻关好门坐了下来。

“来一根？”丁程鑫丢给他一盒烟。

盒子是用报纸裹住的，刘耀文没看出个所以然来，抽出一根细软烟就想往嘴里塞，牙关都没打开就被马嘉祺丢过来的硬纸片给窝成两半，对方咬着烟，眼神都不想给，“小孩子抽什么烟。”

丁程鑫弹弹烟灰，勾勾手指示意刘耀文别理马队，接过了那一盒烟。

“严浩翔昨晚有没有什么异样？”马嘉祺开门见山。

说起昨晚刘耀文就有点来气，不情不愿的说了句没事。

哄小孩的事还得交给丁程鑫，他笑笑，毫不留情的打了马队的脸，“他可不是在问你叛不叛徒，他夹带私货，在关心你哥。”

这一屋烟，马嘉祺藏在里面，看了丁程鑫一眼。

今早的事确实让马嘉祺怀疑，说叛徒也好，关心也罢，不可否认的，他有私心。

刘耀文看向指挥室那张大屏幕，说：“有，昨晚上不知道在被子里干什么，声音挺抖的。”

丁程鑫摁灭烟头，起身向前捏住了刘耀文的下巴，笑道：“诚实，回中央的话采集任务免你一次，让你去指挥室当刘队。”

刘耀文挣开他，揉了揉发痛的下巴，“我不是小孩子。”

马嘉祺沉默着，最后才张口，“刘耀文，血性，和骨气，我希望你都有。”

气氛转换，刘耀文别扭于激情澎湃，微微嗯了一声。

*

“小严啊，我们幺儿还好吗？”贺峻霖懒懒的坐在机甲室里，声音愉快不少。

对于这个称呼，严浩翔隔着通讯器回了他一句“疯子”。

“话不能这么说，我们小刘好歹也叫你一声哥，平常多关心关心。”

刘耀文进来时就听见了这么一句，没忍住，有点气，但是打不到，“贺哥，我很好。”

非常好，还能做十次体能训练。

贺峻霖那边叮叮咚咚，传过来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，“你的手套我给你改装了一下，等你回来差不多完工，不说了，老东西们来视察了，挂了……”

通话结束的相当匆忙，刘耀文立刻就把自己砸到了床上，脸埋在枕头上。

“我今天见到宋亚轩了。”刘耀文说。

没人接话，刘耀文看过去，严浩翔正表示疑惑，“你在和我说话？”

刘耀文无语，“我在自言自语。”

严浩翔笑了，罕见，刘耀文找自己说闲话，比太阳换个方位升起还要不可能。

“所以呢，他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
刘耀文声音闷闷的，“他说，他和张真源最近调查到了一个男人，蓝眼睛，黄头发。”

“你说，他是谁呢？”